云水便打定主意,不管用什麽法子都要劝姑娘别去读这劳什子的书了。
不料,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,姜幼宜就蒙着脑袋躲在被窝,支支吾吾地说不去上学了。
罚抄的十遍都没抄完,她哪里敢去呀!
云水则以为是沈珏的功劳,虽心有不甘,这才来的乡下丫头,竟然把自己都给比下去了。可有了她在,姑t娘说话流畅多了,胆子也比之前大了,既是对姑娘有益,她也就不在乎这些了。
从那日后,沈珏脸上那道疤便没再消失过,他白日里教姜幼宜读书识字,夜里两人则会偶尔交替着守夜。
可这天愈发的冷,不烧炭屋子就跟冰窖似的,眼见分来的炭火一点点少去,云水不得不再次取了碎银去打点。
每次她去,都能多提些炭和饭菜回来,只是不知为何,她去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,有回更是天黑了才匆匆赶回来。
姜幼宜虽是什麽事都不懂,但对自己身边的人却很是在意,有半个时辰瞧不见人影,就会不厌其烦地追问。
云水回来的晚了,她也不觉得冷,就坐在门边探着脖子眼巴巴地等。
直到云水的身影出现,她才欢喜地迎上去。
沈珏从第一次就发现了,云水的裙摆有污渍,手掌有血痕,便猜到她应是遇上了什麽事。
但他于这对主仆而言只是过客,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,他插手得已经够多了。
逾越反而对她们无益处。
不知是上回沈珏的手段太过狠厉,还是姜世显太过无用,竟真的没上门寻事。而自从有了先生讲学,连姜文琴也一同安分了。
没有人来烦扰,小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清。
沈珏见姜幼宜从罚抄之后,就对写字有了抗拒,便想出了个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