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蔡大人为何如此笃定兇手会从余府出来呢?”徐则桉踱步过去,“还是说,不论谁从里面出来,都能当成兇手抓起来。”
徐则桉声音加重,“我看你们要的不是真兇,要的只是兇手必须和沈詹事搭上边!”
蔡玄急了,下意识看向郭自贤,又慌忙收回目光,“照你这麽说,在余府外做了部署,即便要陷害也是陷害余府,和沈詹事又有什麽关系?”
沈让尘慢悠悠开口,“此事本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,臣倾慕余三小姐,之前三小姐出事,我便将自己的护卫分派给她,既白每日来往于余府和沈宅。”
宋卿时目光一转,朝着沈让尘看过去,不防和他视线一撞,他顿了片刻,收回目光,紧紧捏着手中的笏板。
朝上衆人恍然大悟,也就是说,蔡玄早知道沈让尘的护卫经常奔波于余府和沈宅,于是在余府外布局,故意借此捉拿,栽赃嫁祸给沈让尘。
这一点蔡玄始料未及,昨夜商议时根本没有提及过这件事。
该如何解释呢?甩出楼七?
可楼七既然敢杀人,就是个不怕死的,她要是招认受郭自贤指使毒杀沈让尘,只会更加麻烦。
不等皇上怪罪,郭自贤也不会放过他。
蔡玄在这进退两难中汗流浃背,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。
“你可还有话说?”徐则桉问。
蔡玄伏地,艰难道:“是臣一时糊涂。”
事已至此,蔡玄便算是认了罪,将一干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,郭自贤分毫未损。
郭自贤揖道:“臣也有失察之责,请皇上责罚。”
建元帝正待说话,徐则桉在再次开口。
“不急,郭大人,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