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“交还”二字刺得宋卿时心中阴戾翻涌,提醒着他,那人已不属于自己。
“曾经是。”宋卿时说。
沈让尘:“那现在呢?”
“现在?”宋卿时忽然笑了笑,“现在舍不得,你明白为什麽。”
那几个字如同芒刺,直击沈让尘心中。
两人目光交彙,俱是锋芒毕露,分毫不让,都从对方眼中明白了什麽。
沈让尘下颌紧绷,就听宋卿时说:“可我不得不放,若她只是余晚之,我可以以她为饵要挟于你,囚她一生,可她…… ”
沈让尘清晰地看见宋卿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万般皆源于不舍,她的苦难因我而起,我如今只想让她活得自在些,快活些。”
宋卿时这番话已经是掏心掏肺,可沈让尘却冷哼了一声。
“她怎麽变成了如今的样子,她不说我便不过问,她那个人,旁人待她一份好她定还三分,视你做仇人总归是你对不住她,既已错了,你又何必在这装情圣,搁我面前演苦情戏,不可笑麽?”
沈让尘的话犹如杀人的刀,刮得宋卿时心上鲜血淋淋。
可他早就在与郭自贤的虚与委蛇中练就了一副假面孔,听完竟然笑了起来,笑得肩膀微耸。
“你说得没错,是挺可笑的。”宋卿时望着门外的被雨浸泡过的石板,“但怎麽办呢?我和你一样,还喜欢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沈让尘说:“你已经是过去,她的现在和未来都是我,和你没有一丁点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