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镣有些长度,能容她下床,却到不到窗边,她估算着距离,约莫能够着那个瓷瓶,眼看就要碰着,脚腕一紧。
她伸直了手,却还是差了半尺的距离。
哑巴放了东西进来,见她下床,吓了一跳,连忙扶住她,指了指床。
“躺得太久了难受。”余晚之说。
就挪动这麽一点距离,她便觉得头晕眼花,照此情形,即便对方给她解开了脚镣,要让她一个人走出大宅,也颇具难度。
哑巴扶着她在床畔坐下,这才去看她方才想要捡的东西,那是那个小哥哥给的药,应该是之前蹦跶着比划时不小心掉的,幸好没摔坏。
东西明明没沾灰,哑巴捡起来之后还是爱惜地在身上擦了擦。
“给我看看。”余晚之朝她伸手。
哑巴犹豫了一下,把东西递过去。
这是一个精致的瓷瓶,瓶身图案繁複,颜色鲜豔,之前没瞧清楚,余晚之一握在手上就想起来了,她在楼起手中见过同样的瓷瓶。
当初楼七用来迷晕江晚之的就是这个,还是从既白那里得来的。
她握着瓷瓶,心中狂跳,面上却淡定问:“这瓷瓶价值不菲,你从何处得来的?”
哑巴赶忙比划着解释:「不是我偷来的,是一个小哥哥给我的。」
那就确定是既白给的。
余晚之眼中闪过一抹明亮的光彩,又被她迅速敛去,“这东西十分贵重,不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。”
哑巴慌了,「我不知道它很贵重。」
“那你拿去还了,说不定也是人家十分重要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