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自贤擦着额上的汗,“虽说沈让尘人没死,也伤了元气,正好给咱们留了喘息之机。”
宋卿时慢悠悠地说:“但人总有恢複的时候,我倒是认为,沈让尘称病,正是我们的时机。”
郭自贤看他一眼,“能重伤他已是不易,只可惜他没死,好在他是个癡情种,余家那个丫头倒是帮了我们大忙,皇上和仪妃近来正盯着,若被抓住把柄,得不偿失。”
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宋卿时端起茶抿了一口,“沈让尘可不是羊,他是头狼,大人认为他猜不到事情是谁做的吗?说不定他连咱们的背后的人也知晓,不过是在等待机会罢了。大人,他若得喘息,那就是咱们的危机,是以乘胜追击方为上策。”
郭自贤眉头紧蹙,“你有什麽办法?”
“大人觉得我们为什麽动不了沈让尘?”
郭自贤沉吟片刻,“他在天下文人中的地位难以撼动。”
“还有呢?”宋卿时问。
“还有个受宠的姐姐。”郭自贤说完,立刻警觉,“你是指对仪妃下手?”
“不行!”郭自贤当即否决,“皇上器重沈让尘,但绝不会由他一家独大,你认为皇上因何去岁招他回京?因为我已经引起了皇上的忌惮,沈让尘便是皇上的制衡之策。”
“沈郭两家相互牵制,即便是皇上退位新帝继位,亦可达平衡,但是,”郭自贤顿了顿,继续说:“但是动了仪妃就不一样,把手伸到宫中,那是向皇权的挑战,一旦暴露,皇上绝不会留人,你我都要遭殃。”
宋卿时听郭自贤说完,依旧气定神閑,“大人分析的极有道理,但我并未说向仪妃动手,而是……有一个好消息要向大人转达。”
“什麽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