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白性子急,还是不够沉稳,没有定论之前,不宜轻举妄动。
澹风叮嘱道:“你不要轻举妄动,是碰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,公子自有决断。”
浴房的铃铛响了一声,是沈让尘药浴结束了。
“你去吧。”既白忧心地说:“我没脸见公子,我也怕看见我心里难受。”
澹风点了点头,进入浴房,浴房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,沈让尘额头上泡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澹风把沈让尘从药桶中扶起,披上了衣衫,扶着他躺到外间的床榻上。
中毒时沈让尘以内力护住心脉,延缓了时间,却又在得知余晚之跳崖时毒火攻心,险些没能救回来。
沈让尘眸光在澹风脸上一扫,澹风便知该说什麽话。
“还在搜寻。”他说。
那就是仍然没有找到,时间越往后,希望就越渺茫。
沈让尘敛下眸子,那仅剩的情绪被掩盖,失落和痛彻心扉被压进心底,表面上却一点也没露出来。
他觉得自己身体中的灵魂似乎已经死了。
房中一片沉寂。
太医交代过病中不宜多思,澹风本想让他休息,但他了解自家公子的性子,有事万不可瞒着。
澹风用力抿了下唇,说:“秦王亲自上门送礼致歉,是国公和夫人亲自接待,我观察过,秦王手臂的确受了伤没错。”
病中的人声音很轻很浅,“如果不是他自导自演,就是被人拉入局中,想借我的手除掉他。”
沈让尘擡起头,“传信给徐则安,邀他一见。”
澹风颔首应下,又说:“余大人之前来过,听说公子不见客便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