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尘侧头想了想后来这几日的事,唇角浮起一抹笑容。
“我倒是觉得很好。”
“不对呀。”楚明霁支着胳膊倾身过去,和他分析道:
“虽说我和余三接触不如你多,但以我对她的了解,这句话放出来就是你要倒霉了的意思,要麽是刀架脖颈看你能坚持多久,要麽就是来阴的,折腾死你,我觉得这几日你还是小心些为妙。”
话音刚落,既白的脑袋出现在窗口,小声说:“您猜对了,的确不是好事。”
楚明霁就坐在窗边,和既白离得近,一内一外。
楚明霁凑近了些,“说说,都发生了什麽?”
既白偷瞟了沈让尘一眼,见公子醉心于雕刻,没搭理自己,便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您是不知道,三小姐有多会折腾人。头一天说想吃柿子,眼下是四月,柿子花儿都还没开,哪儿来的柿子,摆明了是故意给公子出难题。”
“然后呢?”楚明霁反应过来,“我想起来了,前几日他还问我家中冰窖有没有存柿子,我不爱吃那玩意儿,存来干嘛?”
既白点头,“对对对,不过公子还真从一户富商家中的冰窖找来了头年冻的柿子,硬得跟石头似的。”
比如说雨夜想观星,沈让尘便带着她策马奔了百余里去没下雨的地方看。
再比如余晚之又说她想看莲花,沈让尘便从大昭寺的莲池中移了一株回来,栽种在缸中送去她院中。
类似的事不胜枚举,总之怎麽折腾人就怎麽来。
楚明霁听完,看向沈让尘,“我竟不知你如此贴心,这都不是宠了,这叫溺爱。”
薄薄的眼皮微微擡了一下,沈让尘觑着他,“溺爱又如何?”
“会蹬鼻子上脸的。”楚明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