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顺拆开布袋,看见袋子里装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,他拿出来一咬,磕出个牙印。
赶紧往怀里一揣,喜滋滋地走了。
坠云心疼那两锭银子,撅着嘴说:“小姐不给他银子,他也不敢怎麽样。”
余晚之揉着眉心说:“要让马儿跑,就要给他吃草,光靠把柄不能让一个死心塌地,得恩威并施,他才会好好办事。”
转头见坠云认真思索,余晚之又说:“此乃御人之道,你不用学。”
“为什麽?”
“因为我对你恩宠太过,正好该施威了。”余晚之上下扫了坠云一圈,故意逗她,“今日起,断了你的晚饭,瞧你过年养的这一身肉,你看看哪家的丫头能养成这样。”
坠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吃得太好了嘛。”
余晚之想了想,忽然开口:“川连。”
川连闻言放慢马车速度,问:“小姐有事吩咐?”
坠云掀开了车帘,余晚之低声道:“镖局的的人不用找了,人在宋府客院藏着。”
川连点了点头,“可人藏在那儿,他不出来咱们也没办法呀,况且楼七也不在。”
的确是有些棘手,知道人藏在何处却无法动手,她手里没有足够的人手。
“不然这样。”川连灵光一闪,“二公子不是说过有什麽事都可找他帮忙吗,不如……”
那麽片刻,余晚之曾动摇过,沈让尘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。
此事也没有涉及到两人之间的利益,不会産生任何沖突。
可是,可是这是她的过往,她不想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剖析在他面前,哪怕一点也不想。
“我有别的办法。”余晚之说:“你去找一个大夫,别用汴京人。”
1出自《妙色王求法偈》;2出自《庄子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