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帘子掀开了一半,沈让尘看着既白的背影说:“绕回去,去之前余三上车的地方。”
“好诶。”既白应了一声,驾着车拐进了一条巷子,身后的帘子又掀开了。
沈让尘说:“算了,回府。”
既白确认了一遍帘子已经放下来,才开始嘀咕,“反反複複,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,公子这心情,比这天还多变。”
……
余晚之回到院中,坠云已经回来,说是带楼七买完衣裳,楼七又去盯宋卿时去了。
外边的大雪落了一夜,直到翌日清晨才停了下来。
楼七踩着雪步入院中,房门倏地被推开,她又飞快地闭紧了房门,桌上的饭菜都被寒风扫得凉了几分。
余晚之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,楼七往常回来都是这个时辰。
“饭菜在桌上。”
“先不吃。”楼七径直走到余晚之对面坐下,说:“地方我跟到了。”
“当真?”余晚之擡起头看她,“这样的大雪天他还要出城?是什麽重要的人让他非见不可?”
楼七把刀放在桌上,“我可以说,但咱们得先把条件讲了。”
余晚之早就料到有这一出,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,“若我猜得没错,和你师兄有关吧。”
楼七风雪无阻地跟着宋卿时,就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谈条件的筹码。
楼七认真想过,既然眼下她杀不了沈让尘,而沈让尘又否认是他杀了师兄,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,她也需要一个帮手,她与余晚之等于相互利用。
“我想把我师兄的遗骨拿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