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明霁在家提心吊胆了数日,又在府上增强了守卫,后来又听说余三小姐被禁足,心想这梁子是结得越来越粗壮了。
余锦安笑道:“舍妹哪当得起你称她三小姐,直接叫她名字就好。”
几人閑话都没再提起那夜的事,只是就朝中局势做了一番閑谈,準备散场时天幕已经黑透。
“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。”余锦安起身说:“家中夫人还在等候,我就不多留了。”
“是是是,嫂夫人最要紧。”楚明霁说。
余锦安招呼小厮过来,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。
楚明霁一惊,“锦安兄这是何意?”
余锦安正色道:“砸碎的东西该赔就得赔,这是从那丫头的月银里扣的,须得让她长些记性。”
这银子也不全是余晚之的月银,银票面额五百两,余晚之扣几年都扣不齐,余锦安扣了她三个月的月银以示惩戒,余下的都是他自己贴补的。
女孩家总归喜欢买点喜欢的玩意儿,手上没银子也不行,余晚之平日里出门也时常给余锦安带些小玩意儿回来,有时是书,有时是吃食,有时是一方砚台。
他原就怜惜她命运多舛,加上她总记挂着家人,这样的性子,又怎能不让人疼呢?他这个做哥哥的又不是白眼狼。
楚明霁原就不敢收,听说是余晚之的月银就更是不敢了,赶忙推辞,“这这这可使不得,锦安兄这是要我命啊。”
楚明霁眼下看那银子就觉得是自己的买命钱,万万不敢收,反手从自己的小厮手里接过更厚一叠,要往余锦安袖子里塞。
“这点小意思,锦安你收下,一定要收下。”
“这怎麽行!”余锦安强行推拒。
“行的行的,收下吧锦安,你不收下我这心里不踏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