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封信被火苗吞噬,沈让尘起身,“上朝。”
日出点卯,辰时退朝。
既白在马车上睡了一觉,还没下朝就醒来,嘴里咬了根不知从哪里薅来的稻草。
玄武门前的空地全是等候的车架,朝官们从玄武门出来,再各自坐上自家的马车离开,或去办差或归家。
澹风和既白等了一会儿,等车架走得稀稀落落了,才看见沈让尘从大门出来。
“公子。”既白跳下马车兴奋地挥手,引得衆大人侧目看来。
沈让尘走向马车。
“公子,那人是谁?”既白拿下嘴里的草问。
沈让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说:“吏部郎中宋卿时。”
既白“噢”了一声,“吏部郎中啊,怪不得呢。”
“怎麽了?”澹风随口问了一句。
既白道:“他和他那随从我昨日夜里见过,入城的时候碰到的,我亮了国公府的牌子那守卫还跟我支支吾吾不想放人,哼,倒是他出城顺当。”
说话间几人上了马车,澹风挖苦道:“人家好歹是五品官。”
“五品官怎麽了?”既白捏着缰绳不服气地说:“我家主子还三品呢。”
澹风抱着刀说:“你也知道那是你主子,三品的又不是你。”
既白“哼”了一声,腾了只手搭上澹风的肩膀,“都是兄弟,你对我好点儿不行麽?总爱拿我开涮。”
“谢了。”澹风拿刀鞘挡开他,“拿我的银子去喝酒的兄弟,这兄弟不做也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