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川连打听远在信州的父母的消息,不知道收到她身亡的消息后二老怎麽样了。
从汴京到信州往来商人和镖局不少,川连是托的镖局打听,算起来也该有消息了。
“川连?”
车外没有回音,只有马蹄和车轮蹍过石板的声音,马车却依旧在前行。
余晚之陡然察觉到了不对,擡手将帘子一掀,只见眼前寒光一闪,脖子上瞬间多出了一把匕首。
“小……”
那人身手极快,坠云连声小姐都没喊出来,就一头栽了下去。
余晚之伸手想探,那匕首又逼近了一分,颈间刺痛了一下,估计已经见了血。
“别动,刀剑无眼。”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,但仍能听出是女子。
余晚之脖子往后仰了仰,离开刀锋半寸,“女侠想必不是劫色,那就是求财了,银子在马车的坐垫下,姑娘还请自取,只是不要伤人。”
楼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“你倒是镇定。”
“姑娘谬赞。”余晚之伸出手,捏着匕首缓缓往外推了些许,“你这刀,我还是很怕的。”
楼七嗤笑了一声,“我既不劫色也不求财,我找人。”
余晚之说:“我这里一共就三个人,姑娘要找哪个,不妨点了灯仔细找。”
楼七收回刀,手搭在膝盖上说:“我要找你从金水河里捞起来的人。”
又是金水河。
沈让尘也是自那晚金水河开始盯她,如今又来了一个,看来金水河那夜死的人对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