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不行。”孙氏说:“也不是小孩子了,成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,没得让人閑话,说咱们余家的孩子没有教养。”
余锦安来给老夫人请安,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,他跨入房中,先给余老夫人行礼。
“祖母安好,母亲,三婶安好。”
“坐坐坐。”余老夫人问:“近来事多吧?”
余锦安落座,“皇上万寿,礼部和光禄寺都忙得脚不沾地,我也是今日才得了閑。”
他不欲在家聊公务,点到即止,想起适才进门时听见的话,话锋一转说:“晚之刚从庄子上回来,她久不在汴京,看见什麽都稀罕,这事我已请示过父亲,父亲是同意了的。”
孙氏赶紧打圆场,“既是大哥同意的那就不成问题,我其实主要是怕不安全,不是前些日子城西还出了命案吗?好像还是个朝廷命官的夫人。”
閑话一扯,大家就越聊越远。
余锦安空閑时间不多,稍坐片刻就要离开,走到门口时回头道:“锦棠,你跟我来一下。”
余锦棠大概知道他要讲什麽,扭捏了半天才跟上去,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余老夫人的院子,余锦安当即放缓了脚步。
“你身体已经好了,去给晚之道歉了没有?”
余锦棠不忿道:“大哥没听母亲说吗?她成日不见人影,我要给她道歉也要见得到人才行。”
余锦安站定,转头看她,“那你去过了吗?”
余锦棠没接话,咬了咬下唇,余锦安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没去,语气也严肃起来。
“这事我替你压着,都没让父母亲知晓,你错了就是错了,晚之不追究,但道歉是必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