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栖明却没那麽好受。
他受痛重哼一声,本能地抗拒着信香的注入,甚而释放出更多气息,以作抵抗。
可箍在她腕上的手却顺势一揽,搂住她的腰身,将人拥入怀中。
另一手则托在她的后颈,微微一压。
霎时间,房中充斥着两股气息。
如一刀一剑,无声无息地缠斗厮杀着,试图在这一方有限的空间内争出高低输赢。
房中两人却以格外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块儿。
炽热的呼吸交织,相融,缠绕。
虽然咬着了他的腺体,但他到底是乾元,没法像坤泽那般承受刻印。
桑褚玉迟迟得不到信香安抚,渐觉躁恼,咬得也更使劲儿。
两人的意识都被烘得恍惚,疼痛与翻涌的欲念却越发明显。
尤是蒲栖明,已被颈上的刺痛和信香的缠斗逼出妖形。
颈上、手臂……皆显出薄薄蟒鳞,瞳仁也在紧缩间化作针状。
吃痛下,他忽掌着她的后颈,迫使她松开嘴。
随后往前一步,将她困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。
吻在此时落下,带着与信香厮杀同样的气势与狠劲。
他尝着了一点涩苦的妖血,不过眨眼,便用妖法清除干净,继而吮舐攫取起那点淡香。
恰在这时,门外传来交谈声,由远及近——
“仙师不是说头儿在这儿吗?哪儿去了。”
“对啊,催着咱们过来找人,可这哪有?老大又不是什麽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,把那弟子带出去了,自会回来找咱们,何须我们回来找?仙师别不是又犯病了。”
“瞎说什麽你们?那仙师说了,头儿是昏在房间里面了,房间里面!在外面找到天黑也找不着他啊。”
“嚯!差点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