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虑到此事有可能是他所为, 桑褚玉打算先支开他。
她想了想,从芥子囊中取出几本书:“你不了解怎麽与它俩相处, 自是不招喜欢。如今还好,但时日再久些,恐会视你如仇敌——我这里有些养兔的书,你可以先拿回去看看,改日再来找它俩。”
衡云子笑眯眯望向那沓书,神色未有丝毫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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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法子到底没成功。
桑褚玉早该想到,这人连写信都三心二意,常是用墨汁写几个字,倘若身旁有碾碎的药草,又沾了草汁写几个字。
更何况是看书。
他拿了那几本书,几乎没翻两页,就困倦地眨起眼来。
再一问,原是有些晕字。
但他到底耐下了性子,忍着困意翻看起那本《养兔经》。
趁此机会,桑褚玉抱着花去了树林深处。
等见不着衡云子了,她才开口唤道:“裴雪尽?”
“是。”那声音果真从迎春花上传来,“不小心中了术法。如今灵力薄弱,仅能以此应答。”
桑褚玉拨开其他花枝,捉住那支迎春。
但指腹刚挨上,她就听见一声失稳的低喘。
“不可——”裴雪尽道。
亦是同时,不远处传来阵闷响——似是衡云子的书砸落在地。
衡云子与系统(5)
睡着了吗?
倒也不奇怪, 刚才他拿起书只看了几眼,就一脸困倦地打起了瞌睡。
桑褚玉没作多想,扫了眼就收回视线。
她对裴雪尽道:“我不碰你,怎麽把你拿出来?”
好一阵, 她才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回应:“方才你……碰着了腰际, 有些……难以适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