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褚玉安抚性地拍了两下它的背,看了眼身旁比她还高出不少的草堆。
“……你做什麽?”她问。
“陪它玩了会儿。”衡云子望向她怀里的兔子,“它似乎玩得很开心。”
……
从哪儿看出来的?
快要呲出来咬他的大牙吗?
“它这是在生气。”桑褚玉抚着还在作抖的兔子,“一气就喜欢丢东西。”
“是麽?”衡云子怔了瞬,笑道,“好脾性。待教了它功法,不喜欢的就直接毁了去。”
摸兔子的手一顿,桑褚玉抱着它默默转过身。
断不能让它俩学来这些。
衡云子与那兔子玩得尽兴,一时将夹在花里的裴雪尽忘得干净,直接把那簇花递了出去。
他以前也常带新奇东西,桑褚玉没作多想,接过。
视线落在他身上时,她忽想起了裴雪尽。
自打那天起,她就再没听见过裴雪尽的声音了。
系统也没说清他的去处。
那几个月好像扫过水面的一阵风,掀起些涟漪,如今又悄然不见蹤影。
思及此,她又看了眼衡云子。
虽然知晓他和裴雪尽是同一人,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法将这两人联系在一块儿。
更无法想象裴雪尽长着这样一张脸,再神情严肃地帮她分析怎麽完成任务。
太奇怪了。
但看衡云子这样,又不像是散魂归体的样子。
桑褚玉突然想起前些天他寄来的信。
信上说,他听闻王都出现了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,正在调查此事。
会不会是裴雪尽?
她观察着衡云子的神情,问:“前些天信上提到的那事,查得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