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警惕心难言好坏,不过倒有另一桩好事——
两只兔子似乎都不怎麽怕他了。
他向来有耐心,知晓灵兔惧怕他的气息,也会耐着性子等,直至它们适应。
閑来无事,他俩便会带着两只兔子去森林里,他再化成黑蟒,追着它俩玩儿。
一为炼形,二来也顺便锻炼它俩了。
就这麽过了几月,两只灵兔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。
偶尔他外出除魔,离开的时间长了,它俩还会将兔草编成小蛇的模样,举起来在桑褚玉面前乱晃,意思是问她那条大蟒去哪儿了。
再等他回来,惯常会去禁地逛一趟。
一年春又过一年春,风挟着绿意,烧过这片广袤的荒野。
好在他常来,也不再沉默无声地蜷缩在洞里,而是游走在草叶间,看尽春去秋来的每一处变化。
蛊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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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定不会被发现?”桑褚玉跳过两块石板路间的水坑, 余光扫着周围的幽密竹林。
“不会。”巫召野走在她旁边,步子轻快,腰间的枫木剑一摇一晃的,“他修为大损, 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, 平时连门都不出。又要养伤, 又要提防着我跑了,哪还有多余的心思管这些。”
桑褚玉疑道:“这都两三个月了, 还没好?”
两三个月前, 她从小仙洲刚回剑派, 就听一位同门师姐说, 无上派的那位幽荧祭司回去了。
剑派里的二长老本来想请他蔔卦算个吉日, 谁知到了星宫何处都找不着人。
后来问了衡云子, 才知晓大祭司已经回了幽荧, 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
据说是受了重伤,事发突然,等他回了幽荧又过了好几天, 才迟迟将告假的书信寄给无上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