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拈了颗出来,在口中抿化了。
酸梅味的。
她忍着那股酸味儿,道:“你试一试。”
蒲栖明微蹙起眉,正要说这样不妥,旋即又想起那纸鹤。
他到底忍下,那股化出蛟尾时的羞赧再度涌上,使他不自觉绷紧了脸。
他分外僵硬地倾过身。
屏息片刻,他轻轻吻住她的唇。
一点淡淡的酸甜被他攫取而过,溢散在唇齿间。
难言的愉悦轰然散开,将方才发觉那气息源头时的躁恼尽数压下。
他下意识收紧蛟尾,将她拉得更近。
高束的卷发从颈侧落下,掩住了喉结微滚的动作。
但这生涩而谨慎的吻猝然中断——桑褚玉往后退了些,盯着他。
“师兄,”她道,“你根本没把蛇信子变出来。”
蒲栖明一怔。
原本就泛红的耳尖,一时透出更为明显的淡绯。
“我有些……”“紧张”二字难以说出口,他转而道,“忧你惧怕。”
“看不见便不怕了。”桑褚玉擡手搭在他肩上,往后一压,使他靠在树上。
同时另一手又捏了颗丸子出来,咬碎。
这回是普通的糖味。
清甜不腻。
俯身前,她提醒道:“这回别忘了。”
他确然没忘记。
吻着唇的剎那,一条细长的信子轻易便滑过了下唇,托在她的舌尖底下,再轻轻往上一勾。
偏冷,像是一片竹叶扫过,勾出明显的痒意,朝四周扩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