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见它心有排斥的模样,尤是桑褚玉为此提醒他别靠得太近,以免惊着它时,他还是不免一怔,心也仿佛叫苦水泡了遭,胀着说不出的闷意。
当天夜里更是彻夜难安,第二天与老祖君惯例吵过几回后,天没亮就离开了温家,赶在日出前去了趟御兽宗,想法子找旧友买了些百年才生一茬的灵草。
如此喂了十多遍,那兔子才勉强不躲着他了。
便是这微乎其微的变化,也叫他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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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小仙洲的第十天,桑褚玉开始着手準备结契。
按照原文写的,温家会让人去太衍剑派接女主。也是把人接去温家了,剑派其他人才知晓温家有意瞒着此事,但事将成,哪怕怒火中烧也到底忍下了。直到后来出现邪魔伤人的事,才彻底将怒火撒出来。
而现在他们提前做了準备,凤雀云辇哪怕出了温府大门,也离不开幻境。
结契虽是假的,温鹤岭仍是在云水间请绣仙用彩雾水蚕制成的锦缎,又引赤乌金辉、太阴月华做线,赶制了套喜服出来。
直到看见这套裙袍,桑褚玉才知晓此事。
她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套堪称光豔绝伦的喜服,又默默看向一旁绷着脸的温鹤岭,不吭声。
温鹤岭被她盯得极不自在,将早想好的解释在心底重複几遍,才面色淡然地说出口:“若太草率,未免引祖君生疑。”
这样麽?
桑褚玉又看向那流光溢彩的裙袍。
的确有些道理。
但会不会太夸张了。
而且穿成这样,她怎麽跟魔物打。
不等她开口,温鹤岭就又从芥子囊中取出一个锦盒。
“顺手另做了几套。若不方便示人,私下里穿也可以。”
桑褚玉接过,打开。
里面是几套精致小巧的袖珍裙子,还有不到手腕粗的系带。
同样是拿彩雾与水蚕丝做的,不过色彩没那麽张扬,平日里穿也适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