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不好听些,跟索魂的恶鬼没什麽两样。
“怕生?”衡云子不可置信,“我如何算得陌生人呢?”
“它又没见过你。”
“但阿玉与我熟悉,不算麽?”
“……你当它和我长着一个脑子吗?”
桑褚玉想了想,突然靠近他些许。
两人几乎紧挨着,耐心将兔子哄出来后,她捧着它,另一手则捉住了衡云子的手指,引着他靠近那兔子。
兔子慢腾腾地嚼着最后一点草,眼看着他的手靠近,圆滚滚的眼睛眨也不眨。
这回它再没躲,任由他的手指碰着了它的前额。
“这下才算认识。”桑褚玉松开他的手,“但还得慢些来。”
衡云子紧盯着那只幼兔。
“它开了灵智。”他忽道。
“嗯。”桑褚玉说,“能大致听得懂我说话t。”
衡云子垂下眼帘。
还未化灵麽?
正想着,吃完草的幼兔忽然歪躺在桑褚玉的掌心,胖乎乎的身躯乱扭两阵。
“它要睡觉了。”她将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储物手钏。
前院又传来几阵响动。
这回她再确定不过:声音越来越近。
她站起身:“我也得走了,还有要事——这几日别来找我,我领了剑派的任务要出去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