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不大清。好像是被我抽出去了。”他手中一顿，常含笑的眉眼微微一蹙，“不清楚，一想事便头疼——阿玉，你今日有何打算？”

她沉默片刻，转身蹲在了树旁：“采菌子。”

“采了做什麽？”

“吃。煮汤喝。”

“那可否——”

“再多话便将你也煮了。”

衡云子放声大笑，也蹲在了她身旁，两人活像两株紧挨着的蘑菇。

他一脸笑地用手中松枝刺破衣袖，稍往下一划就有血沁出，又道：“阿玉想吃吗？若是想，自是可——”

“闭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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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以后她倒没那麽烦他了。

他要是生了什麽病，又或有心疾，倒还有法子治。

却是少了一魂。

总不可能给他凭空造出条魂吧。

如此看来，这般狂为乱道也并非他的意愿。

等她喝完了灵果汤，衡云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，打开。

“你之前说的平安绳，可是这物？”他道，“以前不曾见过，便去云水间问了趟，也不知真假。”

桑褚玉看了眼盒中物。

“是，”她擡手，“不过我的已经找到了。”

衡云子的视线落在她的腕上，一条朱红的系绳串了颗莹莹白玉。

他合上锦盒：“找到了便是好事。”

桑褚玉忽想起他今天做的事，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