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真跑出来了。”他环视着四周的废弃灵器,并未感受到那器灵的邪息,“会在何处?”
许是嗅着了他身上的灵力,整座器冢渐渐回蕩起森森鬼泣。
更有灰烟从地底拔生而起,缓慢地涌向他,意欲将他吞噬。
而衡云子已失了耐心。
他俯了身,如玉般的手指径直穿破厚重泥土,再微微一拧。
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,一抹残缺不全的器魂就被他从地底揪出。
“问你件事儿。”他晃了两下那灰白的魂,“百多年前封在这地底的剑魂,跑去了何处?”
那器魂形似一团灰蒙蒙的骷髅。
被他的灵力镇着,它只觉浑身都要炸开。
它凄声骇叫着,却挤不出一句成形的话,只顾得摇头。
“不知道麽?”衡云子轻一甩,那残魂就碎了个干净。
他又走至一把剑旁,再度从地底生扯出一抹剑魂。
那剑魂已凝了人形,是个瘦弱的面白青年。
刚被他拽出来,青年便凄声大叫:“往东去了!往东去了!”
“东……”衡云子朝那处看了眼,“可知它要往哪儿跑?”
“不知——不对,知道!知道!”剑魂急应,“它整日嚎着,说要找它的半边身子!”
衡云子颔首:“多谢。”
剑魂勉强松了口气,只觉讨着了一条活路。
可刚这麽想,他便听见衡云子道:“额心泛黑——你这是想走邪道?”
剑魂一僵。
不等他辩解,衡云子便轻轻一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