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君在找一样东西,帮他蔔筮了大致方位。”
巫召野闻言,心尖儿一紧。
刚才进茶阁前,桑褚玉就提醒过他, 说是巫盏很有可能知道现在的温鹤岭是旁人假扮的了。
该不会是在找温鹤岭吧。
他情绪不显地问:“找什麽啊?竟还要劳你下山。”
巫盏慢声细语地抛回问题:“你以为呢?”
“我哪知道师父脑子里整日装了什麽东西——莫非是什麽珍奇宝贝?”
“不知。”巫盏道, “尊君并未言明。”
“……”
合着根本不知道。
搁这儿给他下套是吧。
巫召野又问:“怎就你一个人, 师父呢, 他在哪儿?”
“走散了。”巫盏说得分外自然。
也不稀奇。
衡云子的动向向来捉摸不透。
巫召野还想说什麽, 手上忽搭来一抹温热——
桑褚玉捏了下他的手。
摆明了是在催促他。
但在她收回去的前一瞬, 巫召野捉住了她的手。
桑褚玉一怔, 看他。
巫召野却神情自然,对巫盏道:“蔔筮算卦,待在山上也是一样,怎还要特意跑一趟。”
“尊君说此事重要, 便随他一道下山了。”巫盏稍顿, 眼神温和地看着他, “召野,你好像很在意此事。是藏了什麽东西, 害怕被找到麽?”
一句看似打趣的问询,却令巫召野的心往上一提。
能问出这话,八九不离十是知道如今的温鹤岭为假了。
但他不解,巫盏与温鹤岭不熟, 又是个不问世事的, 为何会操心起这事儿。
实在太过反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