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盏缓声道:“你不是三岁孩童,无需事事过问我。如今是你自己做主,把人带了回来。那麽不论结果如何,也是你来承担。至于我,不过提醒几句罢了。”
巫召野没吭声。
这些话听起来好像的确是那麽回事儿,但他还是觉得有哪儿怪怪的。
“还有一宗,”巫盏又道,“既然如今你心有所属,就收敛了心思。万不可行那风流放浪的作派。”
巫召野瞬间反应过来,他这是在拐弯抹角地提醒他别沾花惹草。
他心底一急,忙看向桑褚玉:“你别听他胡说。他这是提醒往后,我可从没有过什麽乱七八糟的作派。”
桑褚玉将视线从手中珠串上移开,怔了瞬,才颔首以应。
她动作轻,没声没息的,也不说话。
巫盏则不露声色地放开灵识。
他没有在巫召野旁边的人身上探到丝毫灵力。
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凡人。
如此便放心了。
既然是巫召野自己带回来的,那是好是坏,也应由他自己担着。
“夜已深,便不多聊了。”
巫盏起身,却在经过他俩时顿了步。
他垂下眼帘,视线落在巫召野的颈上——他颈上带了个银项圈,项圈中端缀了把银打的长命锁,其上刻有枫叶、蝴蝶等细纹。
被他默不作声地盯着,巫召野还以为这狐贼看出什麽了,稍往旁倾过身挡住桑褚玉,问:“看我t做什麽?”
“召野,将长命锁取了。”巫盏道。
巫召野一怔。
不是吧。
这人来真的?
这长命锁也是压制他蛊咒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