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例外。
谁没事儿会想跟个不正常的疯子打交道?
万一被他错当成邪物给杀了怎麽办。
于是他忐忑问道:“不知尊君来这儿是……?”
“温长老来宗门许久,还没来得及看望。”衡云子一手撑在脑侧,“今日得了空閑,来看看。”
温长老呵呵笑了两声。
要是他刚来这儿,衡云子来“看望”,那他兴许还能信这鬼话。
这都几百年了,早不看望,偏在此时。
“可是鹤岭惹了什麽麻烦?”他试探着问。
“他本身就是个麻烦,何来惹不惹的?”衡云子百无聊赖地说,视线扫过这宽敞的主厅。
瞧着跟寻常人家的主厅没什麽两样。
房间布置、各式物件儿都平平无奇,甚而瞧不见什麽华贵东西。
许是因为没什麽人来,温长老将书籍也都堆放在了主厅角落。书架前摆着张藤椅,应是常在那儿看书。
忽地,他望向了主厅正墙。
并非是他有意要看,而是巫盏放出来的那条蜈蚣爬到了那面墙上。
墙上挂了幅画,画的是民间小儿玩琢钉戏的场景。
图上三五个小孩儿,都身着暗红短打,头上小髻也系着红通通的系绳。
虽在聚拢了玩琢钉戏,可没有一个小孩儿是笑着的。反倒都苦着张脸,不像在玩,更像是遭了什麽大罪。
那条蜈蚣在画上来回爬着,最后停在其中一个小孩儿的衣服上。
没一阵,它就爬开了。
温长老注意到他的视线,也看向那幅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