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环视一周, 似在找那只鸟飞去了哪儿。
巫盏:“温家祖君近些时日在为寻灵大会奔波,恐怕没有空閑。门派中有位客卿长老, 便是来自温家。听闻是当日鹤岭进宗,随他一道入了宗门。若请他出面,想来一看便知。”
“他有没有问题,是不是本人又有什麽关系?”衡云子提步往前走, 只笑, “等褚玉对他没了耐心,杀了便是。”
他对温家的耐心已有些到头了。
这段时间, 温家给褚玉找了太多麻烦。
“险些忘了。”巫盏轻声道,“尊君与那些没理智的野莽畜生没什麽两样, 不论何事,都能拿生死开玩笑。”
他说这话时,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夸他。
衡云子也笑了两声,睨他:“便是畜生,也比那杀父弑师的强上些许,是麽?”
掩在面具后的双眼颤了下,巫盏神情未变。
他扫了眼衡云子的脸。
适才衡云子追着那偷听的人进了洞府,回来后,脸上的血污便消失得一干二净,神情也有所好转。
思及此,他笃定道:“你方才追的人,是桑姑娘。”
衡云子并不好奇他是怎麽知晓的,只道:“别把褚玉的名字挂在嘴边,恶心得像是死人诈尸。”
“尊君应知晓我想说什麽,桑姑娘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。若适才那人不是鹤岭,此事便与桑姑娘毫无关联麽?”
衡云子渐敛去笑:“你这是在论褚玉的不是?”
“并非。”巫盏微不可察地轻叹一气。
再有耐心,也实难招架这等脑子有病的人。
“此事若真与桑姑娘有关,尊君便不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?”他顿了顿,“或许桑姑娘是出于无奈,又或有什麽苦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