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褚玉,褚玉……”他连唤她两声,终于将平日里冷淡寡言的样子丢弃个干净,露出些许仓皇急态,“你先停——嗯……停下。”
桑褚玉顿住,擡眸。
“可是有何处不适?”她问。
温鹤岭竭力平複着短促的呼吸。
原本高立的兔耳此时乱耷在脑侧,耳朵内侧的淡粉已涨出些许血色。白玉似的面容也透着薄红,洇湿的眼眸已有些失焦。
勉强缓过神后,他道:“你看的是养兔经。那覆着皮毛的动物与化作人形的半妖到底不同,这般摸胎,又能摸出什麽?”
桑褚玉思忖一阵,颔首:“原是这般,倒是有理。”
皮毛为动物的一部分,衣衫却为外物。
思及此,她忽然扯下他腰间带鈎,直接将手贴上腹部。
她这举动叫人猝不及防,温鹤岭眼眸微睁。
“你——”这陡起的一声很快消失在压抑的低哼里。
“温仙友,”桑褚玉的掌心切实贴在起伏流畅的轮廓线条上,“这样好似也探不出来。”
温鹤岭稍仰起颈,随即又不受控地躬伏了身。
他的脸是一点儿也瞧不见了,仅能看见耷拉下来的一对兔耳在不住轻抖着。
倘若细瞧,便会发觉那覆在耳朵上的绒毛似也炸起。
桑褚玉微蹙起眉。
还是没摸到胎兔。
是因时间太早了麽?
那白茸茸的耳朵就垂在眼前,思索间,她顺手捏了把。
温鹤岭浑身颤栗更甚,断断续续道:“你先,出去。”
抓耳朵的手一顿,桑褚玉道:“怎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