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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相磋磨间, 他竟生出种自毁的快/感。

思绪混乱之际,温鹤岭忽听见些声响。

他擡眸,恰好看见有人跃下了地窖口。步伐轻盈,落地无声。

是桑褚玉。

她手里还拎了个精致的三层木盒,不知装了什麽,被她仔细护在怀中。

“今日好些了吗?”她问。

温鹤岭并未应声。

他素来讲究,这几日虽也常用净尘诀打理,但头发却鲜少束起——桑褚玉对束发一窍不通,起先还想过帮他冠发,后来索性将玉冠丢至一旁了。

那一头乌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后,仅用根系绳松松束着,将平日里的冷漠淡去几分。

此时他微擡起头,一缕长至锁骨的碎发垂在鬓边,竟显出几分平和。

桑褚玉走到一边的小桌子旁:“我準备了一些吃食,都是从书上看来的,也不知怎麽样,但对你应有好处。”

温鹤岭抿了下唇,目光落在那精致木盒上。

那盒子应是她自己做的,盒盖边沿刻有一枝桑叶的纹路。她亲手制的灵器上,多数都有这刻纹。

原是食物吗?

他眼帘微垂:“不必,我无需进食。”

他早已辟谷,这些年间除了必要的灵丸丹药,几乎不吃其他食物。

先前他吞了妖火,喉咙被灼伤,到现在都还没恢複完好,一把嗓子分外嘶哑,吐字也不大清楚。

好一会儿,桑褚玉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麽。

她拧开食盒,语气认真:“这些对幼崽有好处,还有其他东西,我会尽快学。”

温鹤岭心下微动,随即就见她端过来一个瓷盘。

上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堆嫩绿的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