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贼人,胆敢在天和间作乱,你可知这里是什麽地方?”
衡云子站在房中间,手里拎了把剑。
那剑近乎透明,通体盘绕着莹白淡光,恰如月晖镀成。
“以往不常使这灵诀。”他擡手打量着那剑,“只是此处的茶水太难喝了,若耽误太久,只会影响我找人。”
他这话前言不搭后语,听得其他人一脸茫然。
不等他们有所反应,身后门倏地关紧了。
下一瞬,刺痛从脚下传来。
衆人后知后觉地垂眸。
却见平整的地面突然拔生出尖利的剑刃,如他手中剑一般,镀着层银芒。
像是地狱刀山,无数细细密密的剑从地面长出。雨后春笋刺穿鞋底,从小腿穿透而上。
不过眨眼工夫,数十个侍卫便像他手中茶盏,碎得七零八落。
独独剩那小厮,沾了满身血,战战兢兢地站在周遭一片剑林中,吓得大气不敢出,眼珠子也僵得动不了。
脸色煞白,魂飞魄散。
“你先去把窗户打开,通通气。”衡云子耐心道,“今日是你带了那些人来,自然还有些话要问你。”
一远离那些侍卫,桑褚玉便趁着探灵石异动,彻底放开了妖识,上上下下地搜寻着整座天和间。
直到搜着地底的一点微弱妖息,她拉过蒲栖明,低声道:“师兄,走这边。”
两人一路往下,在天和间后院的杂物间里找着了一处地窖门。
打开木板门,里头是仅容一人躬身通过的潮湿窄道。
他俩艰难缓慢地往里走,往里宽敞些许,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。
走了约莫一刻钟,才在这潮热得喘不过气的地下通道旁边,发现了一处水牢。
地下幽暗,仅石壁上缀着夜明珠,勉强能视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