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似石盒,一敲,就将歌声尽数收了进去。
最后这盒子用在了对付秘境兇兽上。
刚遇着那兇兽,他便打开了石盒, 放出的海鲛歌声使兇兽陷入昏厥。
走出秘境时, 一行人连点皮毛伤都没受。
只是……
温鹤岭看向阶上的秋印烛。
那位旁人口中孤傲不群的天才,现下却站在大雪天里, 瞪着双哭红的眼,厉声斥责着他。
温鹤岭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
未免太过骄纵了些。
他应得冷淡:“抱歉, 不知秋仙友有事在先。”
他虽态度漠然,可到底是在道歉。
这声“抱歉”落下来,反倒叫秋印烛发了懵。
也是这会儿,他才突然回过神,意识到周身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。
秋印烛的呼吸一下变得紧促,手也不自觉地开始微抖。
“无事。”他吝啬挤出两字,强迫自己尽量忽视掉温鹤岭的打量,转而看向桑褚玉,“纸,在你手里?”
“在。”桑褚玉转身开了铸器阁的门,翻找出那封折好的信,递给他,“放心,没看。”
“嗯。”秋印烛慌急将信塞回袖子里,脑子里却空蕩蕩的,一个字都挤不出。
见他跟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不走,也不说话,桑褚玉问:“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有。”秋印烛艰难挤出这字,又不说话了。
若放在多数人身上,恐会认定他不懂礼节,有意耍弄人。
但桑褚玉以前跟动物打交道居多,那些野物常是想起什麽做什麽,根本摸不透脾性。
故而她极有耐心地等着,没有半点儿催促的意思。
在那平静眼神的注视下,秋印烛竟放松些许,紧绷的身躯也松缓下来。
他缓了足有半刻钟t,才道:“再过两个月,陵光学宫看守的秘境将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