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盏顿了瞬,道:“不能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衡云子起身,宽袖垂落。
走时,却停下瞥他一眼,双目含笑。
“最好别叫我发现谁撒了谎。”
“自不作假。”巫盏坦然应道。
铸器阁。
天色已晚,桑褚玉盘腿坐在床上,正比对着两个白瓷花瓶。
她在心底问:“之前说春节前后有段剧情,现在攒到的数值够跳了吗?”
“绰有余裕。”裴雪尽稍顿,“这几日借衡云子攒到不少虐心值,已足以应付一段时日,接下来可以暂缓一段时间。”
桑褚玉放下一个瓷瓶,拿了另一个趿拉着鞋往桌边走。
“倒奇怪,以前你还常催我做任务。”
现在不催她走剧情了,也不催她找替身了。
裴雪尽道:“以前是因数值不够,恐会陷入循环。现今却已无需担惊受怕。”
桑褚玉没吭声。
以前也没见他哪儿担惊受怕。
哪怕困在循环里出不来了,他也只会像旁观者那般提醒一句:“如果不出去走剧情,只会困在其中,耗死为止。”
她将一小簇不谢花插入花瓶,问他:“这花好看麽?”
“嗯。”
“这一簇是送你的,虽用不上其中的灵力,可也能看见。”
好一会儿,裴雪尽道:“不用。”
桑褚玉淡声说:“这回去摘花,衡云子和巫盏都帮了不少忙,你也是,自然不能区别对待。”
“我并未帮上什麽。”裴雪尽语气平平,“便有,也仅是为了帮你完成剧情任务。”
“这便也算得帮忙了,至少閑暇里还能说两句话。”桑褚玉将花瓶放在了桌上,“我每日往这儿转一趟,你也能看见。说不定哪天你还能凝出身躯。”
裴雪尽“望着”那簇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