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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事。”他想了遭,后知后觉地问道,“城中百姓,几处酒肆如何了?”

那女修快言快语应道:“无人伤亡,不过有不少百姓受了惊吓,已修书去医阁,请医师下山来施展静心诀。几处酒肆都有损坏,留了几个在那儿修缮。损失还在计算,算完了就差人拿灵石去庄子换银两——大师兄,可有缺漏?”

她说得详尽,也有条理。

但温鹤岭只觉脑子里蒙了层雾,一时半会儿根本理解不了她在说什麽。

见他一言不发,身前几个弟子皆变了脸色,唯恐哪儿出了错。

互相对视几眼,领头的弟子站出来,大着胆子唤道:“大师兄?”

温鹤岭擡眸,冷淡应道:“无错漏,去吧。”

那几个弟子瞬间松了口气,脸上也回了血色。

他们走后,温鹤岭又缓慢意识到该回无上派将此时禀告师尊。

他思虑许久,才记起瞬移符该怎麽用。

回忆如何催动灵力又费了些时间,由是等他到无上派时,已是暮色四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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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云子洞府,书房。

“去哪儿閑逛了?”衡云子摆弄着桌上的花瓶,目光未曾移开半分,“今天的事,一个时辰前那几个弟子就已递过信了。”

温鹤岭脑子昏沉,头重得快擡不起来。

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字眼,送入耳中时,却被拆得零散,叫他根本没法听懂。

他想了许久,直到衡云子侧眸看他一眼,才道:“不曾,去何处。”

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。

衡云子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他一手撑在脑侧,斜挑起眼看他:“往日常笑你是块木头雕的,今天倒真糊涂了。”

说话间,他另一手不着痕迹地送出灵力。

但他并未探到任何异样。

好一会儿,温鹤岭应道:“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