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盏则放出蛊虫,一一试过那三碗灵水。
最后他道:“灵水中掺了毒,毒性不强,仅起些致人昏迷的效用。算着时间,毒效会在夜里发作。”
还真在吃食上动手脚了?
但未免太明显了些。
桑褚玉盯着那三碗灵水,思忖过后道:“不若先看看,他们夜里要做什麽。”
村长将他们仨安置在了同一个院子里,三人的房间紧挨着。
傍晚,桑褚玉想起那裂了缝的面具,索性找去巫盏那儿。
她到时,巫盏恰在点烛火。
桑褚玉站在门口没进去,开门见山地问:“面具,要补麽?”
巫盏微怔,随后轻笑:“那便有劳桑姑娘了。”
桑褚玉想起白天打他的那一下。
被她打的那下,恐比他坠地受的伤还重。她帮他疗伤时看得清楚,左颊都被面具磕破了,往外渗了不少血。
由是她摇头,一本正经道:“应该的。”
她进屋关了门,从巫盏手中接过面具。
有时修补灵器比铸器更为麻烦,精细处需再谨慎不过。好在这面具裂痕不深,补起来也快。
修补时,她头也没擡地提起:“你与衡云子好像不大对付。”
好几回了。
衡云子每次见着他,都像是在故意针对他似的。
而他看着态度温粹,实则也不然。
巫盏:“许是何处惹得尊君不快。”
桑褚玉斜挑起眼看他,视线却突然落在他的头发上。
那头银发被烛火映出淡淡的暖色,瞧着竟比绸布更为精美。
见他无意聊起跟衡云子的事,桑褚玉改口道:“大祭司的头发生来便是这般麽?”
巫盏笑着应是,又问:“是否有些怪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