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眼睛都闭上了, 再来一回又会显得太过刻意。
裴雪尽又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半晌他道:“或许, 不用如此操之过急。还有时间。”
桑褚玉:“方法有效, 自然要趁机会多攒些。”
“但——”裴雪尽稍顿, “方才未与我商量, 我并非是要干涉你的言行。只不过……只不过衡云子行事捉摸不透,有些……危险。”
他有意咬重“危险”二字,一句话也说得断续而不连贯。
桑褚玉应他:“没事,他现下也没什麽异样。”
裴雪尽不语。
她如今闭着眼, 衡云子又没发出声响, 她自然察觉不到异样。
可他却看得清楚——那人坐在青石板上, 一手握剑,另一手攥着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剑鞘。
他一言不发, 脸上竟还带着笑。只是因他眼不见眨、唇不见动,那笑就显得格外古怪诡异,活像在木头上用刀雕刻出来的神情一般。
裴雪尽打量着他的面容,试图从中找出任何外显的情绪。
但没有。
除了方才陡然炸碎的藤蔓编成的剑鞘, 衡云子再没半点儿反应。
可正因为这样, 才叫人担心。
裴雪尽又看向桑褚玉。
莫名地,他想起方才所见景象。
仅是一个轻轻的啄吻。
客观而言, 从结果来看对她的任务确有帮助。
但不知为何,还是叫人心底不痛快。
他敛下那丝异样的心绪, 说:“比起我,你要更了解他。若察觉到任何不对,可以随时告诉我,以帮你重啓剧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