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知道了。”桑褚玉面无表情地收回抑灵链。
发癫的癖好。
白费了她用心打的链子。
解开链子,她给在上面等着的巫召野递了信。
刚送出信,僵坐在椅上的温鹤岭就开口了:“为何,要松开?”
像石头般冷硬的一声质问。
桑褚玉微躬了身,默默盯着他,突然问:“是不是你爷爷天天逼着你做这做那,你不耐烦,所以才想继续待在这儿躲懒?”
除此之外,她实在想不到其他更为合理的解释。
但温鹤岭却问:“他找了你?”
“没——”
“是因他找了你,才要放我走?”温鹤岭喃喃,好似找着了一个最能接受的说法。
……
这算什麽?
在幽暗的地窖里找着了久违的家的温暖了是吗?
桑褚玉一时寻不出话回他,而面前的人正僵硬地活动着手。
他的胳膊被链子拴缚了几日,有些发紫,动作也不灵活。
但他极有耐心地摸索着,最终捉住她的衣袍,冷静的面容也逐渐崩溃出失态一面。
“凭何来去由你。”他的手攥得越来越近。
桑褚玉垂下眼帘。
她的衣摆上缀着一圈白茸茸的毛,已被他的血洇透。
“衣服,”她蹙眉,“弄髒了。”
她下意识想拂开,但温鹤岭又擡起另一只手,攥住了她的腕。
他的两条胳膊像是木头拼凑而成的傀儡架子,生涩而木讷地往她腰后圈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