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一观察着,试图找出任何蛛丝马迹。
但没有。
这里除了他俩,再无其他活人的气息。
可他知道不是。
蛊铃断不会出错。
桑褚玉只道:“你不已使了蛊铃麽?不该怀疑自己才是。”
巫召野一下站了起来,声音大了许多:“在哪儿?你锁他做什麽,这般荒谬,总该有个缘由。”
桑褚玉垂下眼帘。
“喜欢,便锁着。”她一本正经道。
神情同往常一样木然,语气也平淡,像在说自己在河边捡着了一块石头。
“你!”巫召野只觉太阳穴鼓鼓直跳,气血一股脑儿往头顶涌,使他又气又恼,“你怎的,怎的这般糊涂?”
“控制不住。”桑褚玉摩挲着指节,閑暇间还扫他一眼,“原想过在旁人身上找些慰藉,可旁人也不愿。”
巫召野一下便想起之前她摸着他的眼睛,说出的那些怪话。
“何时不愿了?你就算,就算是寻些什麽莫名其妙的慰藉,也比把他强行关起来好啊。”他气得厉害,已开始口不择言,“若旁人心甘情愿,你关两阵也就得了,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他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,他紧闭起眼,到底不愿拿那些伤人的话刺她,只忍着那尽数往上沖的恼意。
“算了,事已至此,好歹你还愿跟我说。与你念叨多了,下回还指不定怎麽瞒我。”巫召野平缓着气息,睁眸,“你将他关去哪儿了?”
桑褚玉没急着应他,而是说:“若将他放走,往后寻着机会,定会报複我。”
巫召野险被她气笑。
这会儿倒担心起被报複了。
“你对他做什麽了?何至于会报複。”他问。
“没什麽。”桑褚玉道,“但终归是锁了他两天。”
巫召野猜她不会做什麽出格的事,但若叫温家知晓,哪怕不出格,恐也会按最出格的情形针对她。
他百般思虑后道:“我再使回蛊得了,将他这两天的记忆暂且封着,一时半会儿想不起。至于往后,再慢慢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