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手指微动,那妖气打了个结,随后开始收紧。
妖气凝成的细线不断缠紧,带来越发明显的刺痛,迫使温鹤岭不得不张开嘴。
“你……”他攒眉蹙额,嗓音变得含糊许多。
但仅吐出一字,浑身就因收束的妖线轻颤一番。
“是这样慎言麽?但好似还能说得出话。”桑褚玉手指微动。
妖线遽然收紧,温鹤岭痛喘一声,被拴缚在身后的手臂也绷得死紧,牵带出当啷声响。
他稍仰着颈,微张的口中,隐见妖索勒出了血色,舌不受控地颤栗着。
随着他急促呼吸一阵,血缓慢溢出嘴角,唇上添得些许豔靡。
那丝刺痛激出一点微弱的快意,扩散至肩颈,又倏然收拢窜上发顶。
他被快意催促着,几乎是下意识探出点舌,但刚碰着压在唇上的手指,就忽又回过神来。
重新聚焦的眼眸中尽见薄怒,他忍痛紧闭着嘴,脸上血色也褪得干净。
桑褚玉只当没看见,从他嘴角沾了些血,拨开衣襟后,便在他的颈前写起字。
温鹤岭看不见,却能清楚感觉到那手在如何抚过他的脖颈。
他哽了下喉咙,脉搏跃跳着,仿佛雀儿般欢欣地等待着指腹的触碰。
意识又开始涣散。
他想起百多年前,她刚进剑派的时候。
虽然早在她离开禁地时,他就见过她一面,但初逢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大印象。
她与周身来来往往的人相差无几,平淡的脾性也不算显眼。
唯一在他记忆中留下些许痕迹的,约莫只有那用花汁浸染的简单裙袍,还有那藏在幽冷眼神下的攻击性。
说得不恰当些,他仅在山间灵兽的身上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