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旁还站了个身着黑袍的年轻男人,那黑袍上也用银线绣了月亮、枫叶等图案。他的上半张脸被面具遮掩住,看不清模样如何,一头银发则经由玉簪半挽,显得贵彻。
桑褚玉猜那人应就是巫召野的父亲了。
不过巫召野在他爹面前也毫不收敛那副张扬的劲儿,双臂一环,瞧对方的眼神不见多少敬意。
她收回打量,脚步一转就进了旁边的竹林——顺着这竹林往里走,就能从后院绕进洞府。
这一月里,她已将这条路走了好几回,甚至已经摸清了踩哪几块石头能更节省时间。
从进去到将糯米扔进温鹤岭的房间,她用了才不到一炷香的工夫。
送出“辟邪宝器”,桑褚玉也不多留,转身就沿着来路回去了。
但刚走至竹林,她就感觉腰间的芥子囊微微往下一沉。
变化细微,却使她忽觉不妙。
步子一顿,她隔着掩映的竹叶远望向洞府门前的两点人影。
乍一看没什麽异样,但留心观察一阵,就会发现他俩的一举一动跟她进洞府前一模一样。
桑褚玉打开芥子囊。
果然!
送出去的糯米又回到了她的袋子里。
裴雪尽提醒:“看来这包了红纸的糯米也不起效用。”
桑褚玉却不觉得是糯米出了问题。
就跟她说巫召野和温鹤岭眉眼相像一样,只要她认同这袋糯米能有驱邪功效,它就是件驱邪宝器。
那是哪儿出了差错?
她沉思一阵,忽转朝那对父子走去。
有竹林作掩,她敛去妖息,又特意挑了隐蔽处,直等走近,远处那两人也没发现她的存在。
她躲在一棵松树后,屏息凝神地听着他俩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