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鹤岭少有令誉,要放往常,他们準得兴致昂扬地聊聊他在秘境斩杀恶鬼的事。但不知怎的,这回提了嘴他的伤势后,便再没人关心,转而说起了幽荧一族。
听他们将幽荧大祭司扯出来,桑褚玉就知道温鹤岭的情况的确麻烦。
那位大祭司就是巫召野的父亲。
她听巫召野提起过,说是他出生就带了蛊毒,来无上派是为修炼净灵心法。他父亲放心不下,所以才陪他一道入了宗门,如今在无上派星宫供职。
比起总爱四处乱逛的巫召野,他父亲要神秘得多。平时鲜少见人,偶几次露面,据说也戴着半边面具。
虽不清楚他长什麽样,桑褚玉却也见识过他的巫术。
前两年剑派的一位长老云游时中了邪术,浑身有如蚂蚁钻爬,几天下来几乎挠成了血人。起初他四处求医无果,但只去大祭司那儿走了遭,回来人就好了。
如今请他帮忙治疗温鹤岭的伤,足见情况有多严重。
不过这事儿跟她没什麽关系,她也不欲多作打听。
刚这麽想,她就听见裴雪尽说:“温鹤岭受了重伤。”
桑褚玉:“我听见了。”
“按书上所说,现在你应该日夜纠结,辗转反侧。又想见他,又恐招他厌恶,到最后还是因为放不下他,铸一样驱邪宝器给他。”
这般纠结怪语,他却说得分外冷静。光听语气,跟传功讲课没什麽区别。
桑褚玉思忖着说:“可我这会儿还有更放不下的东西。”
“何物?”
“筷子。”桑褚玉拿t起竹筷,拈了块灵果入口,细细咀嚼。
裴雪尽:“……”
倒也不必。
他直言道:“要赶在那位大祭司出面前,给温鹤岭送去驱邪宝器。”
桑褚玉一筷子戳进灵果,问:“不是已经找到提高虐心值的方法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