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蹙眉低声问：“端倾又是谁。”

他问这个，当然不只是想问他的身份。

“我……”

她扫了一眼李子樾，借着宽大的衣袖，手指悄悄在宋珏的手腕上划了划。

等下再说嘛。

宋珏手腕一转，握住她的手指，停顿了几息。

苏宛呼吸一滞，心快跳到嗓子眼。

而后——她的手指被推了回来。

心重重回到原处。

她、她还以为他要牵手。

被握过的那根手指不自在地蜷缩，苏宛撇头，语速加快道：“我们先下去再说。”

“嗯。”

宋珏简单地应了一声，神色飘忽。

一前一后地回到陆地上，两人站的不算近，中间甚至还隔了一两尺宽。

视线也不曾交彙过。

可是，周围的空气却像是纠缠到了一块儿，越是表面平静无波，私下越暗流涌动。

“大师姐，大师姐？”

“啊？怎麽了？”

苏宛猛然回神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
她不经意地看了眼右侧，他也正好看向她。

苏宛眨了几下眼睛，複又看向苏妲，正色道：“你刚刚说了什麽，不好意思，没有听清。”

“我说，”苏妲深吸一口气，“我们先回澹台府吧，在这里不好说。”

娉鸣谷的名人几乎都聚集到了一起，再加上苏宛和宋珏的动静也很大，百姓们全都跑出来看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