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礼点了下头。
齐小喜看向怡敏,「王妃,杨庶福晋送来的鸡汤里有让涴涴姐流产的药物,这件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,否则也不会上门来看望涴涴姐,是吧?」
「没错,这件事情恐怕已经传遍整个王府,就算我知晓,只怕也没有处置的权力,王爷应该早已为你的涴涴姐出子口气吧!」
「王妃,就因为王爷罚了一下奴仆婆子,又审了杨庶福晋,这才明白王妃的手伸得有多长啊!」
怡敏脸色微变,厉声喝道:「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?」
胤礼用眼神示意齐小喜别说话,冷冷的开口。「若没做亏心事,何必怕人家说什么?怡敏,你想让杨氏背这个黑锅,是把本王当成白痴吗?」
「你有什么证据?」她倔强的与他对视,冷笑一声,「王爷,你污蔑臣妾也不是一次、两次了,这次明明就是杨雪茵犯下的错事,你凭什么要臣妾担这个罪名?」
「本王若没有人证和物证,又怎么会让你进到这院落?怡敏,你要动后院里的哪个女人,本王就算再不喜欢你,有问过一句吗?或是做过什么处置吗?」他顿了一下,眼神变得冷戾无情,冷声的说:「没想到你居然把主意打到涴涴的身上,本王又岂能善罢干休?也真亏你为了让涴涴受到伤害,而动用了你埋得极深的自已人来做这件事,又要把这幕后之人引到杨氏的身上,免得暴露了自已。」
「哼,你的意思是说,那些人招供臣妾才是主谋?这种随口污蔑主子的奴才说的胡话,你也相信?」
「本王说过,本王不是笨蛋,你也别想把本王当成傻子,不只是他们的供词,还有物证,小月表面上是杨氏的贴身丫头,其实是你埋在杨氏身边多年的眼线,你手里握有她一家老小的生死,她又怎么可能不对你尽忠?」
「我没有!是有人要陷害我!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?我知道自已刚嫁入王府时,因为太过年幼,不懂事,才会做错事,但是这几年来我一直恪守本分,努力想要让你看见我的改变,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?只因为我后悔了,不该做出令你寒心的事,却也一直想办法对你释出善意,让你明白我的悔意,就算你刻意冷冷的对待我、糟蹋我,不在人前或是奴才们的面前给我好脸,我也由着你,甚至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没把我这个嫡福晋看在眼底,这个屈辱我也忍了,怎么你就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心?」怡敏字字句句都是指控,语气与神情之间却有着赤裸裸的真心表白。
胤礼涴涴和齐小喜三人深受震憾,因为他们一直以为王妃是个冷淡无情的女人,她要的不过是体面和王妃的名分地位,没想到她竟然会不顾一切的说出她对王爷有情,
看着他们的反应,怡敏忍不住悲凉的笑了,眼泪落脸颊,「你们不信?是啊!连我自己都不信,居然会在多年后爱上自己的夫君,这不是笑话吗?可是……我无法克制自己一颗情难自禁的心啊!」
胤礼的俊脸绷得更紧,并没有因为她的真心告白而有一丝动容与放松。
「你就因为一颗情难自禁的心,你要伤害涴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?本王还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理由和借口。」
怡敏紧按住发疼的胸口,脸色苍白无血色,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身子摇摇欲坠。
「主子……」汪嬷嬷担忧的喊了一声。
胤礼目兴凌厉的看向她,「就是你这个刁奴,在王妃身边对她献策,尽出些歹毒的主意,才会让王妃兴风作浪,想要伤害皇室子嗣,来人啊!把汪嬷嬷拖下去杖毙。」
「不!胤礼,你怎么如此狠心?就算你讨厌我,恨我,也不能把唯一陪在我身边,犹如我的亲人的汪嬷嬷处死。」怡敏突然指向涴涴,眼里全是恨意,「她还好好的站在那里,根本没事,不是吗?」
涴涴吓一跳,忍不住偎进他的怀里。
胤礼搂住她的身子,大掌轻拍她,安抚她的情绪,眼底迸射出寒光,射向怡敏和汪嬷嬷。
「你会说汪嬷嬷如同你的亲人,当你要害本王最心爱的女人和皇室的血脉时,怎么不想想我们的心情和感受?你这自私的人,只想着你自己的心情,何尝体谅过别人?你刚嫁入王府时,不是也瞧不起本王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?现在才说对本王是真心的?呵……真是可笑至极,你确定你喜欢上的不是本王这果亲王的尊贵头街?爱上的不是王妃这个称谓?」
他质疑她的真心?他竟然质疑她的真心?怡敏备感痛苦却也悲衰哀。他会这样质疑她,不就是她自己造成的吗?果真造什么因,就结什么果,她今日算是体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