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你远征分神,于是那么回答你。”
贺毅钢瞠大了双瞳,恍若被狠狠甩了一耳光。“你的意思是,你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我?”
她不敢想。“嗯。”只有点头。
“难道你信中提的‘但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’也是诳我的?”
“那是……谭书礼教我写的……”君怜话还没说完,只见贺毅钢严峻的眸放射出黑焰,怒吼道:“你说什么?那封信是书礼教你写的。”
他吓人的目光教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,蓦地红了眼眶,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
贺毅钢甩去她的手,盛怒之下从盔甲底层的布衣取出她的信,当着她的面点火烧了。
君怜这才知晓他也随身带着她的信,乍见火光之时她惊讶得心全乱了,还来不及说明什么,那封信已在她眼前化成灰烬,她整个人颤了一颤,他误会她了。
但她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,他已怒发冲冠地咆哮了。“你立刻给我滚,滚得愈远愈好!”他一刻再也不想见到这个骗走他所有感情的小骗子。
委屈的泪串串自君怜眼眶中滚落,她六神无主地匆匆奔离他的视线,只能暗中乞求他尽早息怒。
连日来,登门上侯爷府来道贺送礼的人潮不断。
但全都由随从凌威代为收礼答谢,主人贺毅钢却不见踪影,没人知道主人究竟上哪儿去了。
“大人,人家真怀念你。”梅春院里,当家的梅绽芳裸着上半身,摇摆着水蛇腰,让腰上精致的饰物叮当响,试图撩拨贺毅钢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