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下来,消耗了太多体力,停下之后疲惫感也愈发沉重,许晨音连手脚都有些擡不起来了。她躺在寂静的缝隙内,看着外界静谧的夜空,慢慢睡了过去。
……
在现在的这个时间线里,一切仿佛都与之前无异,许晨音在空间缝隙内安稳地度过了一夜,并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。
第二天,许晨音很早就醒了。天还没亮,天空是一大片干净的、极深的钴蓝色,周围很冷。许晨音刚一出来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但就算如此,她也不打算等了,昨天一天几乎没走多少路,继续用这个速度往前走,她可能赶不上向导转移了。
上路后,许晨音很快在树林里打了只鸟,生了点火烤了来吃。那鸟肉质不好,味道也怪,唯一的优点就是吃不死人,许晨音梗着脖子,强行啃完了鸟身上那点肉。
好想吃点正经的东西啊,啃完小鸟之后,许晨音心里只剩下这麽一个“悲怆”的想法。
满怀怨气地走了一上午,许晨音终于在中午的时候看到了一丝希望,她在树林里看到了她们开垦了一半的田地。看来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,这岛确实没有她先前想得那样大,那段距离也没有她想得那样难走。
接下来,她要做的就是等,等着林奕文把她父母已经去世的噩耗传到“自己”耳朵里,等着自己“走极端”。
这事来得比许晨音想得要快,她在监狱周围躲了起来,靠着从监狱的田地里偷东西吃混了一段时间。然后,她就看到了那辆来接自己去见林奕文的车。虽然早就知道了之后会发生的事,但是当真走到了这一刻,许晨音却不安了起来。
那种不安来源于沖动犯罪后的理智回归,当时的她怒火上头,炸翻整个监狱眼都不眨一下,现在她冷静了,这时候她再想到整个监狱和监狱里的人都会被炸飞,内疚感、罪恶感就涌上了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