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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到五十米之外的另一个街区,就是一条忙碌的小街。

博物馆的周围像是有一栋看不见的墙,把里面的世界与外面的烟火气都隔开了。

第 89 章

博物馆坐落在一个丁字路口的那一横上,丁字的那一竖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道,大道由南向北直通博物馆大门,然后被博物馆截断。

横着的那条路不过十来米宽,但路两边都有停车位,还有很宽的绿化带,绿化带里面也只种了趴在地上长的矮小植物跟草坪,没有任何能起到遮挡作用的东西,所以这块地方看着非常空旷。整条路一百多米,放眼看去,四下里一览无遗。

看得出来,这里之前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旅游观光服务的。

许晨音沿着那条竖着的、南北向的路慢慢往博物馆走,周围很安静,连风声都听不到。

南北路走到头,许晨音离博物馆之间只隔一条马路的距离,她在路口的斑马线前站住了。

博物馆的围墙没有砖体那部分,从上到下都是铁栏,铁栏边也没有种常见的爬藤植物,所以许晨音站在马路这边也能看到博物馆里面。

博物馆里面跟外面一样空旷,内侧紧靠围墙的也是草坪,大片的、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。一条红砖路围栏的铁门一直通往博物馆建筑的正门。博物馆正对马路的建筑是一栋五层的楼房,建筑风格比较古朴,整栋楼很长,一层少说也有二三十个房间。

临街的窗户都是单向透视玻璃,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是什麽。这博物馆就像一座秘堡,静静蛰伏在喧嚣的城市里。许晨音在路口站了一会儿,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弯,沿着这条空蕩蕩的路慢慢往前走。

在她慢悠悠往前走的时候,苍鹰已经飞了出去,方向就是那处安静的“秘堡”。

苍鹰翅膀一震,从许晨音肩膀上飞出去,然后消失在半空,最后又出现在那栋长长的小楼楼顶上。

许晨音此时也走到了路头,路头的十字路口往南拐再走一个街区就能到一条商业街。许晨音漫不经心地往商业街走,苍鹰代替她留在博物馆里打探消息。

许晨音在一家咖啡店外的遮阳伞下坐下,面前的桌面立刻变成电子屏菜单,一个清秀温婉的少女出现在屏幕上,提示入座的人点单。

许晨音看都没看,随手点了最手边的那个套餐,然后就提交了。她的心思全跟在苍鹰身上,苍鹰此时已经进入了博物院内部,她看到的一切让许晨音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。

博物馆内部完全是按照顶级医学实验室的标準建的,人不多,个个都包得很严实,搞得跟研究生/化/武/器的一样。

苍鹰进入博物馆内部之后就挨个房间看了过去,这个地方乍一看有点像医院。五楼全是病房,病房里躺着很多人,那些人都是很年轻的哨兵,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。

病房监控很严,外面还有研究员无间断巡逻,苍鹰只能隐藏自己,小心翼翼地在各个房间穿梭。

许晨音通过她的眼睛,把这层都看了遍,但没能看得出来这些哨兵都是什麽人。病房门口、病床上,全都没有身份铭牌,唯一能用来区别身份的就只有他们带的手环上的编号。

看完了第五层,苍鹰就穿过楼板来到了第四层,第四层看着是手术室,现在都是空的。许晨音没让苍鹰多留,催着她去了第三层。

第三层非常安静,黑漆漆的,一丝光线都没有。但这样拦不住苍鹰,在苍鹰眼中,这里的一切都是可见的。

三层也是病房,但是这里住的病人明显跟第五层的不一样。住在这里的病人似乎人人都是重病患者,每个人的身上都连着各种各样的仪器,每个病房里都有那种令人紧张的“嘀嘀”仪器声。

这里的病人同样是哨兵,但是他们的年纪明显要比五楼的人更年长些。而且,还有一个细节引起了许晨音的注意,楼上的人每个人都是细皮嫩肉的,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是温室里养大的娇贵小孩。但是三层的人则完全不一样,虽然三层也有年纪很小的小孩,但是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带伤,有些人甚至肢体不全。

三层的病人同样没有身份铭牌,同样只靠手环编号区分身份。而且不止是身份铭牌缺失,这些病人用的药品上也没有标签。

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?生了什麽病?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?这些问题让人隐隐恐惧。

许晨音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苍鹰来到了第二层,第二层光线正常,看着像普通的医院诊室,但是里面的“医生”看起来却不是普通的医生。他们看起来很冷漠,不是某些医生的那种严肃,而更像是屠夫那样的冷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