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映月长叹一口气,非常头疼地捏住了自己的眉心。秦止戈又一次隐瞒了事情的真相,如果这一次也跟上一次一样,再招惹来什麽了不得的结果,那麽躲在这里生活的这些人就极有可能被牵连,到时候,大家可能就真的都活不下去了。
齐映月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,她不该直接把许晨音带回这里的,她也不该再信秦止戈那句“只是藏一个跟你们有相似经历的人”的鬼话。
她回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许晨音,脑中划过一个念头:“要不直接把人退回去好了……”
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就被压了下去,办法可以另想,没必要真的让一个人去送死。况且,这个人明显也是被秦止戈骗了的,让她因为秦止戈而死,实在是太不值得了。
齐映月躺到床上,睁眼看着低矮、泛黄、还掉墙皮的屋顶,心里愈发烦躁,愈发难以入眠。
第二天一早,齐映月先醒了,她几乎一夜没睡,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心情很是有些烦躁。洗漱完,钻进厨房煮了点白粥又炒了个小菜。
做好饭之后,齐映月转身去卧室叫许晨音起来,进门却发现她已经醒了。
“感觉怎麽样?”齐映月靠着房门问。
许晨音坐起身来,“还行,比预想得要好一点。”
这话是实话,她现在确实是没什麽不舒服的感觉,跟先前缝合腺体的时候比好太多了。但她也并非一丁点不良反应都没有,她还是跟前一天晚上一样,脑子有些昏沉、迟钝。
“那来吃点东西吧。”齐映月说,“这个地方没有什麽东西好吃的,我炒了点白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