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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她枕边人和意中人的真面目。

萧云芷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颤抖不休,她牙关紧咬,汗水敷面,还带着烧伤痕迹的手指紧紧握着剑柄,纤细的身躯硬顶住了太子的巨力。

“芷儿,为了几个下等侍卫,你竟要与孤兵戈相向。”

祁弘晟声音犹如恶鬼低吟,转瞬之间错开剑锋,萧云芷不避不退,再次持剑相抗,即便她的手臂已经因脱力而酸痛颤抖,她也没有退。

萧云芷的剑术,是萧云恒亲手教的。少时她不喜闺房弄琴作画的乐趣,只喜欢骑马射箭,谈文比武。母亲容她,父亲纵她,兄长更是亲手为她鞣制马鞍皮毛,为她牵绳走犬。

萧家不以剑术作长,只因萧家起于乱世之微末,家传武学皆为兵法阵法,长枪如虹,铁锁拌马,都是与鞑靼和西北沙匪搏命的本事。

到了萧云芷这一代,萧云恒贵为国公府世子,自然请了最好的剑术师傅,萧云芷也颇得真传,学了一套灵巧的双手剑。可到底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大家闺秀,即便是剑术,也是灵巧有余,杀意不足,手中的剑没了戾气,扛不住祁弘晟刁钻的长剑。

手腕脉络开始酸胀难忍,手上烧伤也开始崩裂,萧云芷一双眼眸倔强地盯着祁弘晟,任由恨意翻涌,直到下一瞬她听到祁弘晟开口道:

“萧云烨三日食水未尽。芷儿,你猜她这身癡肥皮囊,能撑过几日?”

她手中的剑骤然不稳,滔天的恨意和蒸腾的杀意浸染了她一双澄澈的眼眸,丝丝缕缕的血光蔓延上来。

祁弘晟恨她,伤她,她可以不怨。那是她年少时识人不清,是她妄自菲薄招惹祸端,她会改,会逃。

可是祁弘晟偏偏动她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