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倒真是像无眠说的。

英琼楼侧头看无眠：“你到底教了多少？”

“记不得啊。”无眠夜乐：“人活着过日子，难道还都记得？有时侯我都不知道那些话是我说过的。”

“呀！怎麽下雨了？”玉珠儿往外一看皱眉：“我还说一会咱们去湖边凉亭用膳呢。”

“没事没事，这雨一会就停，午膳不耽误。我去叫人先把凉亭那边熏一下，别一会喂了蚊子。”年年起身。

无眠看他们，又转头看英琼楼：“你觉不觉得如今象儿沉稳了许多，玉珠儿倒是比小时侯爱说爱笑了？”

英琼楼早就觉得了：“这样就很好。要是年年也能沉稳一点就更好了。”

“别强求，长成什麽样都好。”无眠道。

“皇祖母，您在说什麽啊？”象儿的长子冒出头。

“在说你姑母和你爹啊，你爹小时侯是个急脾气的小破孩，如今沉稳了，你姑姑小时侯是个小闷葫芦，如今活泼了。”

小皇孙皱眉：“好奇怪，怎麽会变？”

“人都会变，生活的环境不一样，接触的人不一样，想的事情不一样，都会变的。你还小，你不懂，等你长大了要是还记得今日，你就明白了。”无眠摸摸他的头发。

小皇孙点头。

他确实不是很懂，但是好像这话有道理。

外头忽然又有人传话，说雍王和景王来给陛下娘娘请安了。

“叫人去接，这雨别淋着。”无眠道。

“四哥和六哥怎麽来了？这麽巧？”玉珠儿道。

“他们都是常来的。”无眠起身：“除非是摆宴，平时倒也难得凑这麽多孩子。”

她是无所谓，她见着自己生的就行，不过想想英琼楼应该是乐意见所有孩子的。

雍王和景王一来，更热闹了。

他们商议晌午怎麽吃，来了行宫，就不讲那麽多规矩了，舒服开心为主。

无眠和英琼楼去更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