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什麽结余来撒钱买下面人忠心呢?
吕忠来的时侯,大皇子正叫粗使的宫女去太医院要外伤药。
这麽多人受伤,他这殿中哪有这麽多药?
“吕中官来了。”外头有人说了一声。
大皇子还在软榻上坐着,见状起身:“吕中官来了?”
“快坐着坐着,您今日好些了没有啊?陛下刚散了朝特地叫奴婢来瞧您的。”
“有劳父皇担心我,我都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吕忠坐在下面人搬来的凳子上:“陛下最担心您,这回的事一出,陛下成日里都惦记您。”
“都是我的不是,叫父皇百忙之中费心。”大皇子低头。
“呵呵,奴婢今日来,还有一件事,就是将您这里的人都带走,叫殿中省再送人来。既然伺侯的不好,就都换了吧。”
大皇子一愣,擡头看他。
“陛下还有一句话叫奴婢问您。陛下问大皇子:何为孝?”
大皇子赶紧起身要回答。
“陛下说,叫您自己想,不必回答。”吕忠道。
大皇子张张嘴又闭上,坐了回去。
“奴婢是个宫人,原本也没资格说什麽。不过奴婢自幼伺侯陛下,托大说一句不该说的。陛下心里是有您的。您在宫外是一定受委屈了,可陛下也时常派人关怀您。如今回来,正是大家都好。如今的赵皇后做事公正,多难得?”
“……父皇的恩典,我都知道。母后对我也是……照顾有加。”大皇子艰涩道。
“唉,您心里惦记着沈皇后,奴婢也都明白。只是当年的事,千错万错,陛下是无错的。这不都是命吗?您大了,许多事自己要想的明白才是。说句直白的话,后宫里头与您没相干的可不多。”
他说多了。
沈皇后纵然一万个不是,可当年对自己还是不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