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到宋亚泰提醒自己,裴俊脑门差点喷出火来,这顶绿帽子可真是戴得憋屈。

在世家勋爵眼中,唐玉书这样的草根官员如同蝼蚁一般,竟然还想染指侯府嫡女。

宋含姝是贵女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惩罚也仅仅是送回裴家老宅,不许随便进城回娘家。

要她天天跟着裴家老太太住在乡间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
宋含姝有错,为了安慰裴俊,武安侯府默许他可以现在纳妾。

唐玉书就真正遭殃了。

武安侯府才不管他是不是被冤屈,没有给唐玉书辩驳机会,反正跟女眷不清不白就是洗不干净。

这一顿打还只是前奏。

当晚唐玉书被送回唐家,不仅鼻青脸肿,断了一根肋骨,而且脸上还有一条深深的口子,他引以为傲的容貌毁了!

武安侯丢下两百两银子当药费,直接道:“限一月内辞官离京,不许再入官场。否则就要上报京兆府,以品德败坏为由,革去功名,贬为庶民。”

胳膊拧不过大腿,这是强行要唐玉书滚出京城,若不是他尚有官职在身,恐怕性命难保。

十余年寒窗苦读,一朝辞官归田。

高楼未建起,就见楼塌了!

唐玉书自己心术不正,而且孙如意又是罪犯之女,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把柄,无处申冤。

唐景瑞只感觉心累,事到如今再无回旋之地,他也就帮唐玉书在户部报了病,勾去职位辞官归乡。

好在还有进士功名在身上,回去在当地县学也能谋上一个教习的差事。

唐玉书成在女人,败在女人,他的朵朵桃花终究腐败成臭泥,将人淹没。

临走前,大伤初愈的唐玉书作了决定,他将武安侯府赔偿的银子,连同一岁多的唐远托付给唐景瑞和严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