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边,福伯脸都气白了,自家主母怀着孕好好在家,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婆子就把污水泼到夫人身上。

他黑着脸,对旁边黑豆低声道:“拖去柴房弄死她!”

此时,什麽官员夫人,什麽人命关天,福伯心中都不顾了。

死了就死了,报一个入室盗窃,失手伤人,大不了交一笔罚款就是。

采青也气极了,擡手哐哐又是几耳光,打得孙如意口齿流血,那孩子又吓得尖叫大哭。

顿时屋里哭声一片。

安春风擡手止住采青再打,对已经抓住孙如意的黑豆道:“别动她,先绑起来关进柴房。”
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
已经两年时间,孙如意跟自己并无接触,现在故意来激怒自己,要的就是挨打卖惨。

为什麽?

这里面有什麽企图,有必要打听清楚再行处置。

黑豆一把堵住孙如意的嘴,将人拖去柴房,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也被宁梅抱走。

屋里安静下来,安春风对福伯道:“福伯,还是麻烦你带这孩子去一趟西城顺安坊唐景瑞家,问问严氏发生了什麽?”

福伯点头应是,立即就出门去。

柴房里,孙如意被绑了个结实,嘴里还塞了破抹布。

黑豆下手就没有轻松的,破布塞得又紧又深,孙如意想呕又呕不出,难受得连眼泪都出来了。

脸上火辣辣的疼,心中那股子激动过去,她开始阵阵发慌。

这……这跟自己和宋含姝预料的不一样啊!

怎麽回事?

为什麽刚才自己在金府前哭闹时,身旁静悄悄的,不光是没有左邻右舍围观,就连街道上来往的也没有人驻足看一眼。